一
2005年，上海冬天某日的大街上，很大的雪，盖过了秋日还残留的那一丝暖意。李璟如拉着落链的自行车举步艰难，暖阳把最后一束光稀薄的映在街上，街口卖花的姑娘把一把过夜的玫瑰扔在腐烂的堆积群里。成绩不理想的学生把一张记着零分的卷子撕碎扔在天上。
听说傍晚时分的人是最幸福的。
魏霖打扫卫生后关上教室的最后一扇窗，扬起了只有肉眼看到的尘埃。学校的人三三两两也都快走得干净，他到车棚里拉出最后一辆自行车，驶向炊烟渐渐升起的街道。
不远处的书店门口李璟如吃力的扳动手扳，汗液顺着脸颊滑下。魏霖猛的踩了几下车蹬，飞速的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嘿要帮忙吗，你提出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。”魏霖坏笑的说，手顺势要拿走她的扳手。
李璟如厌恶的甩开，嗤之以鼻的说：“请你给我往东走垃圾堆里蹲着，不要出来祸害了行吗？”李璟如挽起垂下的头发，姣好的侧脸，墨黑成瀑的头发衬着几乎完美的骨架。
她拉着车子飞快奔跑，车子发出刺耳了声，但她却不在意。
是不是遇上他时，总会有不太好的事。
魏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，莫名的好笑，他捏了捏鼻子骑着自行车往前去。
“我回来了，喂我回来了。人呢？我操。”魏霖把书包扔在地上全身软摊在沙发，桌上的啤酒瓶堆积在各种速食袋中，几件衣服被堆在角落，肮脏的环境似乎他也习惯了。
十五分钟后就有钟点工来打扫。
他几乎像软体动物一样爬行到冰箱前，打开门，冷气迎面而来在冬天的上海竟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“啪。”一听可乐应声而开，他仰起头喝了半听。
李璟如站在家楼下叹了口气擦掉头上细密的汗珠，把车在楼下。
“哟，丫头回来了快来吃饭喽。”母亲早已等在转台唤她。
晚饭后，天变黑。
李璟如关上门拧开台灯，60瓦的台灯光线均匀的铺在桌上，那些印在纸上的字竟还有一块不小的影子。她揉了揉太阳穴，头脑痛的发涨。瞥了一眼题目，一大题综合题，不想做。
她干脆把卷子扔到一边打开收音机听着午夜电台。很小的风吹进她未关紧的窗，撩起一角印花窗布，搭在硬质书封上。
竟在桌上睡着了，母亲拍了拍她的肩她猛的惊醒，看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1点。无奈的，只好关上灯趴在床上睡了。
同时异地。
魏霖站在楼顶拿着酒瓶猛灌上几口，大喊：“不醉不归。”一群浓装艳抹的人在下头迎合道。
此时是午夜一点钟的上海，冷风嗖嗖的往耳边吹过，他并不知觉，身体像一个任人拉扯的傀儡，嘴角僵硬着微笑。
“回家，回家。”此时的他已经晕了，一群人把它架到他家床上放在就离去。
早晨的光已经打在他的脸上，他揉了揉眼，扯起衣服闻着上面的烟酒味，一脸厌恶的把衣服脱下扔在地上往洗手间去。
李璟如如往常一样扫掉了坐垫上的灰尘，骑着修好的车子，拉上围巾往学校去。
一切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，才会有绝美的落幕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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